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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国家一级企业——凯发(K8)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鲁仕泽

    国有大中型企业在改革开放时代,  “皇帝女儿不愁嫁”的尊宠地位受到冲击。国营、集体、个体八仙过海,正规军、野战军、土八路同在一个碗里舀饭吃;国内国际的施工单位共夺一个项目的竞争场面,既大气磅礴又杀气腾腾。它激励着企业既要具备造血功能,又要兼备换血输血、调动你全方位提高素质的气度。但也更考验着企业那个法人代表。一不小心,我们这个一千多人的队伍就得困在我们那个美丽而水浅的白龙池中。这几年的日子也还算过得去,三年翻了两番半,  1 996年的产值达2.62个亿,实现利税近1 000万,工程合格率1 00%,在云南省公路施工企业坐头把交椅。一个企业是要有点雄心或者说志向的,人无远虑必有近忧。展望“九五“,我们的目标是摘取1 0个亿。我个人没这大本事,大环境造就了大舞台,我会努力调动每个职工的智慧才干去实现这个目标,把握每一次机遇,路和桥一肩挑,正规战和游击战一起干,以公路为依托,以昆明为中心,在云南的东西南北中大展宏图,去创造一次次成功,当然也准备着失败。问题是失败中去再创成功,年年多收三五斗,不枉楚雄人民把白龙新村这块风水宝地让我们扎了几十年寨门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——本文主人公鲁仕泽这样对作者说

从埋头挖路到抬头看路

    云南十八怪中说:火车没得汽车快。云南多山多水,山环水绕处处屏障,如雄兵百万在给祖国戍边,于是西南边陲便固若金汤了。山水疙瘩结得多了路就不畅,汽车比火车好调头,灵灵巧巧如旱船,不择码头;公路没铁路挑剔,逢山爬山遇水过桥,无桥过时船渡也行。公路在云南既是动脉又是静脉,它雄居全国之首理所当然。

    云南第一条国道与本文无关,那是通往东南亚的与国际接轨,人称滇缅公路实则一条血线。抗日战争紧要关头,滇西人民筑建这条公路如同筑了一道上千公里的血肉长城,从开工到竣工不到一年,垒垒坟冢比公路的里程碑还密。当时,这是国际支援我国抗日的唯一陆路通道,彪炳青史。滇西人为此死了父兄又上妻儿,没人伸手要荣誉,默默出力出汗出血就是了,滇西人就这么朴实,滇西的公路难修由此可见其一斑。路桥四公司继承着滇西人的秉性又续起滇西公路史,是在建国初年。

    楚雄在滇西道上咽喉地。

    城西一山岳如龙脊,似有动感。那缓缓奔去龙川江的白龙头被路桥四公司抱在怀里。大本营是座空帐,老弱妇孺而已,壮士们扛着板锄十字镐随大篷车,在没路没人的深山老林处处无家处处家。土质勋章铺了3 000余公里,挂在1 00余座桥头。提起当年辉煌:支援解放军剿匪,抢修老山前线英雄路……彝家小妹这样骄傲“往年梅花开,哥哥回家来。今年梅花开,哥哥开山打石岩,公路哟修起来。”

    走过了三年时间修30公里路花费30万元的穿林海时期:

    走过了打通国境线的半军事化时期;

    也走过了云南第一条高等级公路的大兵团作战时期…

    锦旗高挂奖杯上架,来自各级政府的五花八门挡不住秋风渐渐凉。公路总是年轻力壮,修路人却一茬茬人老秋黄,历史性困难时期不知不觉中寒气逼来。楚雄州与路桥四公司结盟的三巨头全是省属企业:林业局、汽车运输总站、路桥四公司。三兄弟红极一时配合默契,一个修路一个砍树一个运木料。大家都有活干大家都有饭吃的日子长达三十年,看不出谁山高谁水长。80年代中后期,三兄弟分手了。砍完了树的林大头转向育林,国库皇粮富不了人养得活人。总站把拖斗车换成大货大客中巴小的士,哪有人钱找哪里,化整为零车轮子都分到人头上,集体形象欠佳个人都实惠。路桥四公司修了40年路猛然抬头不知路在何方。若以传统式生产,他们干不过土八路;若等待计划经济的浩荡皇恩,他们发现市场上尽是新面孔,有实力,谁都可以大吼一声“我干!”挖了一辈子的路,才发现手推车刮板十字镐加炮杆的愚公移山式经不起大架势,于是换思想换设备改换劳动结合方  式,全面出击。到1 993年,转型机制基本形成。这一年公司完成  产值1.18亿元,为历史之最,人们弹冠相庆。

    鲁仕泽这个时候上任了,他笑不起来,1.18亿元仅是他原来那个公司的1/2。一份工资花名册让他忧心忡忡,1 600名职工要  养活1 500名离退休人员,而且老化程度并不软着陆。野外作业  人的青春期短,  “六五工”、  “六九工”占比例相当大,他们即将步入退休行列。那几天他很尴尬,常有人打电话来向他要退休工资。他指挥财务:“尽快把退休人员工资发下去。”财务和和气气叫委屈:“钱都搅进三角债,账上资金短缺,在职的都没发。”

    他住在招待所,招待所很热闹。一群中小学生无爹无娘挤在  一起,有人尿床有人梦游有人想奶在哭。孩子们很可爱很自尊,  顶着星辰拿个馒头松散着马尾辫往学校跑。他们中间不少人曾跟  着父母打游击,六年小学换了四所学校两个地州,集中解决读书  问题又无住房,倦乌投林全挤进机关招待所。与鲁经理成毗邻,  还有些年轻夫妻,大中专毕业后奔国营大企业来的专业人才,孩  子都有狗高还分不到住房,叫人家怎样安心创业?白天的一件事  让他心酸,双目失明的老工人张正彩拐棍牵着上街卖柴刀,收入  微薄他靠自立添些小菜钱。

    鲁经理睡不着。

    月光如水,桃花暗幽,疏影间他望着池中一盘卧龙心忧落泪;白龙白龙,你几时才能够腾飞?那几天睡不着的不光有他,还有机关几百名老少,大伙眼睁睁看着他如何掌火。

创新制度迎来重大突破

    鲁仕泽从气质到素质,都是一条好汉。刀刻似的五官一抹太  阳色,眉粗眼大嘴唇厚实,目光如炬浓发又硬又黑,笑起来是佛  相沉思起来又有些让人摸不透的深沉。他体魄高大健壮,在白族  男人中少见这副金刚不坏身。白族小伙让《五朵金花》中的阿朋  定了形,人们习惯于那种俊秀含蓄。与他交谈,初感压抑拘谨,。到他声如闷鼓气氛开始生动活泼,到他手势比划起来,已经很精  采了。他息路清晰而敏捷,言词流畅记下来就是文章。可惜那时候我竟呆头呆脑投人进去,跟着他去八千里路云和月了。

    1 951年,他出生于一户白族人家,排行老三,家境寒微可那地方名气大。相传,汉武帝那日御苑远眺,发现彩云南边明晃晃一片灿烂,似有帝王紫瑞,遂将此地命名“祥云”从此声名日远,为南方丝绸之路和茶马大道的要津,驿站口气之大历史之悠久,从汉至今都称“云南驿“。驿道锻炼出一方人,皆有商品流通意识,做生意的很多。当地古墓多女性,男人们志在四方,客死他乡是一份荣耀。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1 5岁,鲁仕泽爬进小煤窑背煤,匍伏着一寸一寸背着比体重还沉的煤篓子,黑不溜秋的他一口白牙敢支使父兄,因为他爬出爬进在帮着养家糊口。有了这段经历垫底,什么苦他都能吃,公司所有人都说他“苦得”,可惜没多少人知他练过童子功。1969年走进挖路行业,那时谁力气大谁是大哥,他入门就是个“官”,当班长。挖路活苦,同乡同时入队的有60人,吃不了黄灰烈日风餐露宿,宁愿回家当农民,最后只三人坚持下来,他是其中之一。他的青云直上,是苦出来的,修路架桥十八般武艺你难他不倒,先进生产者他都当得不耐烦了。到1 984年,他已经是分公司的一把手。麻栗坡一仗又打出个全交通厅的龙头队,带出大批好汉,现二公司的中层干部多出在他麾下。抽空,他还上完大学,学的经济管理,他日渐成熟。19851987年连续三年评上交通厅优秀党员,1 986年被交通部授予标兵称号,从此享受省级劳模待遇,在二公司任副总经理,主管业务。那边人熟地熟,那边前途无量。

    他认为人生的价值和意义在于超越,二话没讲匹马走单骑,他来到路桥四公司啃骨头。没兴师动众,他悄悄走遍各个工地,又作非职业性的民事采访,带着人情和睿智,他发现本公司一个致命弱点:人浮于事,管理重复,岗位责任制不明确,自己给自己结了不少连环扣,内耗过多。用不了多久,1 000多人和几千万机械设备将闲置。着手改革,他大大立了个宏愿;三年,四公司要有一支路和桥两条腿都要硬的职工队伍,以此换来信誉换来票子换来房子,不达目的他自己摘自己的乌纱帽。

    干部会调研会职代会,一次比一浚开得深透,一系列政策逐步出台了。他们把参与市场竞争获争任务始终放在首位,全是大动作。

    迅速成立精兵强将的投标小组。

大力消肿机关,将原来的1 98名科室人员锐减为62人。工资福利向一线职工倾斜。

    放大改革步子,充分调动部门能量,将过去的分公司改为项目经理部,让代办式管理机构变为独立实体,形成自主经营,自主管理,自我约束,自我发展的良好机制。

    一改年年讲承包年年落实疲软的陈年老调,包死基数,确保上交,超交奖励,欠收自补。实行谁承包谁负责的人头令。

    逐步建成一支科技含量高,设备精度管理层次高的综合性施工队伍。

    四公司久经沙场,四公司能人多多,家大业大年年有上升趋势,在新的市场经济中生产任务还饱满,干吗要听你一个初来乍到人讲忧患意识?鲁仕泽不是通天长老,但他在行业中的牛劲牛气,早已不径而走。他的奋斗不息,报上有名广播有声电视有形像的日子,很有些年头了。他的那些大刀阔斧的作为,初听耳热继听耳熟再听心跳,人人都感到曾经想到过或商讨过,可惜少了条理性论证性和市场宏观把握,一句话,少了前卫意识,无形中鲁仕泽得到一种契合。

    得人心,更助于他的行为。

    他一个大经理长期住招待所怎么也说不过去,公司为他准备了一套三室一厅单元房,可他不进“宫”。那一段时间吵要房子的人吵得主管们头疼,他说这套房子应该分给最需要的人。一串钥匙,他交到了张正彩手里。张正彩因工伤双目失明23年,倒有一双成器的儿女,女儿品学兼优是读书的料,升大学没问题,为早一点给父母分忧选择上中专。儿子又考上了大学本科。4口同居一室,孩子们有个伙伴都不好意思带回家。亲姐弟也男女有别,总有些事要背着人,儿女们向爹要间房子不过份。张正彩瞎着眼求单位解决更不过份。瞎戳了三年没着落他心寒了,他这样自我安慰又说服子女们“我苦不得已23年,单位养着我们一家子够义气了,挤在一堆总比当年住工棚强。那种房子你们没住过,风雨无阻,工棚顶象把大筛子,一个眼眼一颗星。那种棚子不严实,放个屁一条棚都臭哄哄。”

    张正彩的伤心鲁仕泽早看在眼里。瞎眼人将拐棍顶住下巴,在烤‘太阳,家里来了孩子们的同学,他躲了出来……

    张正彩磕磕碰碰摸完三室一厅,花了他整整一天,他流下盲人泪。黑星咕咚的眼眶岩洞-样,那泪水无声,是浸出来的,他差点给鲁仕泽跪下去了。

    经理先住招待所后住单身宿舍,一住两年多。妻女探亲,人家从滇南跑来滇西,家不象个家人也不见个影,鲁仕泽是四公司的经理也是他们的当家人,母女更需要亲情的温暖。经理上工地去了,听说头一天还在打吊针。妻子小刘贤德明理,把怨气埋在心中,带着女儿一条街一条街问着上了龙江公园。舔犊情深,象征州城的群鹿雕塑让她感从中来,她眼睛酸涩。

    “妈,你咋啦!”

“没事,好象眼里进了点沙子。”

深化改革有胆识有哲理有经验审时度势

    经理让人把卧龙搬掉。

    取而代之,是一条重新塑起来的,昂首天外的白龙。一卧一立,给人印象大不一样。他非常注意企业形象。他说人与环境看似自然生象,实际上有个潜移默化的互相影响,咱们何不就地理优势做点文章,放着一个现现成成的民间故事,白龙奔海的传说,让它“飞”起来不就加快了人海速度了吗?

    飞龙成了四公司的象征,也展示了四公司人的精神。

    1 995的春夏之交的昆明,一向宜而爽的春城突然间闷热起来。杨柳垂丝如帘,那一天没有一丝儿风。会场一反往日握手、寒喧、递烟、献茶、搂肩搭膀,真亲热与假虚套这个时候一切免了,凝重的气氛咄咄逼人。像联合国的全球性议政?像新组阁关键性技票?像股市开盘?都像也都不像,  这是一次投标会议,庄严中无不含有些儿灵敏诡秘心照不宣,平时亲密无间的同行兄弟,这时成了对手,说敌手也不过份。他们围在主帅身边似罗汉拜如来,虔诚得都不知道怎样表示得体。有的“部落”头人,还在进门之前默念了几声“阿弥陀佛”或者“上帝保佑”,人模人样的经理们风度翩翩不露声色,自己葫芦里那味药灵不灵,就看这一锤子买卖了。

    鲁仕泽那天穿的西装,扣子全开放,他感到热。一看对手们他想笑,一律西装革履如当年一律军便服一样时髦着,仪表壮人三分累人七分,他感到不自在。他带领的夺标小组全是男性,男人公关刚气阳气果断,又少闲言碎语。这一标对公司太重要了,它是实际意义上的走向市场,并检验着他们的实力。他交友的广泛真诚侠义,促成信息有意无意源源不断深浅皆有参照系数;编标小组的测算精道准确,这份资料他审核过多次早巳复印在脑子里,投标那一瞬间,他突然把总造价砍压200万。同行人惊诧得眼珠子发直:我的天,这是要亏本的。他来不及解释也无法解释。

    他中标了。

    这个报价最接近标底,而标底是多少他并不知道。他分析客观形势,在压缩基建的微观调控时期,国家不可能挥金无度,铁算盘打得精。誓夺此标,他倒是有准备而来。公司要立足昆明,首先得在昆明树立企业形象;要实现路和桥两条腿走路,得建几座象样的桥。大树营立交桥位于昆明东二环枢纽处,日过万车夜走千骑,蝴蝶状三层连环立交,全国仅天津和长沙有两座同类型,他们当好“老三”无疑给自己在闹市立个广告,永久性不要钱的广告会带来社会效应。动工伊始,鲁经理现场指挥,匆匆来去常有吊针挂在小车上输液。一种创意岂是易事?路和桥要修下去,这是基础;路和桥要修上去,这是档次。

    他连续十几天不下火线,他也不能下火线。这样的桥,四公司没干过甚至没见过,处理地下基础的技术复杂,千头万绪,他无法轻松。平均每天睡眠不到三小时,床都顾不得随便困在哪儿打个盹,工人说他双眼皮熬成单眼皮,大眼睛熬成眯眯眼,眼底充血肿胀,乱发直立满身风尘,十足一个一线工,那几天有人叫他“老爹”。

    1995101,大树营立交桥竣工,全方位优质。庆典锣鼓中通车剪彩,谁也没留意到桥西一老妇在烧冥钱呼儿子。她烧一帖钱纸叫一声“儿呵……”哭声凄凉而绵长,复又面东向立交桥跪下,三个响头过后,她顶着萧萧白发走了,三步一回头地走了。她的独生儿子就是在这个地方遭的车祸,那时车挤路窄,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
    新桥落成,经理用大客车拉来一群离退休老职工,让他们分享成功,何尝不是又在增添信心,大长企业的集体志向。

    同样是投标,在昆明市南过境高架公路A段主体工程,鲁经理出人意料把报价提高到竞争对手之上,他又中标了。他有理由说服甲方接受他的报价:“A段是7公里高架公路起点,施工难度系数大,又是7公里高架公路的盖碗菜,368块起线坡度板块,块块不同……”他不愧是交通厅破格提升的高级经济师,说出个道道就让你甲方既服气又乐于采纳。

  他们真正走上投标投产竞争行业,名符其实搞的市场经济。鲁经理得了个雅号“路桥第一标”。   

    A段工地的技术人叫角述宾,人称他“角总”  (此姓音读“脚”,那天气氛宜于轻松,我说你“脚肿”不要紧,只要脸不肿就行)。“角总”那年才28岁,鲁仕泽把他从机关一个技术部门挖出来当“老总”,小伙子吓了一大跳,他还没独立挑过重担,怎么能“总”?角述宾不知鲁经理早有心用一批年轻人。经理深谋远虑,上一代人总是要下一代人来养老送终。一个企业,创业一代往往锐气十足,到了二代三代就远不如前辈有魄力,原因出在人们接任时缺少过渡。只要看准了,为什么不能破格使用。角述宾虽年轻却毕业于交通大学本科,是四公司第一名学院派专业人才,又干了7年实际业务,不放在一线去成不了通才。经理拍着小伙子的肩:  “放心去干,你妻子我们研究过,马上从野外调回机关所在地,娃娃入托上学事你也莫操心了。”

    “角总”工地三年,白面书生变成黑脸汉子,胡子旺了黑了,业也精了,368块不同几何图形的坡板,就是他操作的。独挡一面,他身知担子重,年三十也不敢回家,小夫妻团圆在工地,那天工地团圆的夫妻们家人们吃了一餐团圆饭,共四桌;象角述宾一样的小老总还不仅此人,有的项目经理才25岁,公司后继有人。在工地过年的也不仅“A段”,所有工地都如此,四公司有这样的光荣传统。

    提高竞争能力,提高生产中的科技水平,人的素质第一位。路桥行业的原始施工方式,早在80年代就面临新的挑战,路桥工的文化层次较低,一向只问力气不问学历,会看准量标桩就足够了。新时期的生产方式与管理形式,本质上讲要有转型人才,不是通才也得是专才,洋机械很挑人,弄不来它就欺你。在向智力型、技术型转换的关键时刻,经理们走出寨门进了老教授老专家的门。造访斯文,他不摆经理架子,小学生一样谦虚。多方联系,与云南省委党校、云南行政学院、云南大学联合办起了经济管理大专班和各种专业培训班,校址就设在机关大院。

    克服施工与读书时间上的矛盾,一个点子想得绝。云南雨季集中,野外作业遇雨汛那些日子,没事干就甩“小二”聊大天烤大火煮肉干。技术骨干们考试入学当爽学生,集中雨季面授,平时以自学为主。窗外雨沥沥,室内静悄悄,野小子们正襟危坐老大不小来“寒窗”滋味有点“那个”。就这样,第一批自生自养的大专生毕业了。他们又新开了本科班,入学考试已结束,。面授还是在雨季。

    秋风秋雨飘逸出文化气息,出现儿子和老子同盏灯下做作业的动人场面,出现了全公司职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可喜局面。

    鲁经理的“坐骑”是一辆野狼,他自己象匹野马,常常千里行程一日还。开车的小张二哥小他一茬,累得扑在方向盘上打瞌睡,经理往往在小二哥一盹之间处理完一桩大事,叫醒梦中人又得开拔。公司营盘太大,从滇东北的昭通到滇南的红河;从滇中昆明到滇西大理,就1 000多人,撒豆成兵也把不了各个口岸,绝对需要现代化科学化。近几年,配套设备换了日产、美产,还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德国产大型沥青混凝土推铺机,做到人有我优人无我有,1 00%-流摆在全国大背景上也是一流。要不怎么叫“国家一级企业“!长战线有占领市场的优势,也带来个管理问题,人才的自身培养还不够,每年吸收大中专学生,仅1996年就引进160名,基本上使产业大军逐步向管理型企业靠拢。二三十人的项目经理部,管辖的人往往成百上千(包括大量临时工、民工)和遍地器材;治安与廉政,都给公司出了道难题。从一句俗话中,鲁仕泽得到启示“铁路警察各管一段“。

    公司经济民警中队应运而生。

    他们活跃在各个工地,既为生产保驾护航,又在维护治安创造文明工地中起到积极作用。对临时营帐常有的赌博及其它不正不良不轨行为,多了一双法制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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